赵简子赵鞅

(?-前475年),嬴姓,赵氏,原名名鞅,后名志父,谥号简。时人尊称其赵孟,史书中多称之赵简子,亦称赵简主,其全称名讳当为赵鞅、赵志父(先秦时期男子称氏不称姓,故没有嬴鞅一说)。春秋后期晋国卿大夫,六卿之一,赵氏大宗宗主。赵武之孙,赵成嫡长子,出生世卿大族,至晋定公时执政晋国十七年之久。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改革家。战国时代赵国基业的开创者,郡县制社会改革的积极推动者,先秦法家思想的实践者,并称“简襄之烈”。对春秋战国的历史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与其子赵无恤(即赵襄子)。

 

 

初入政坛:
前525年,赵景子赵成不幸早亡,严峻的现实使得赵鞅不得不提前进入风起云涌、杀机四伏的晋国政坛,时晋昭公在位,韩起为正卿,赵鞅代父上朝,为六卿之末——下军佐。韩氏提携:虽然未能为赵鞅谋取更高的政治地位,韩起作为国家执政还是对赵鞅多方照顾的,赵鞅在韩起的关怀下,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才干,初入政坛的几年还是顺风顺水。                                                               范氏相逼:
士鞅诱惑
前514年,老寿星韩起寿终,魏舒继之为执政。失去了韩起这样一位的重量级盟友的协助,魏舒基本无法控制秩序。尽管已高居执政之位,他却也只能妥协,艰难维护着国家的稳定与和平。
老奸巨猾的士鞅不可能善罢甘休,他又开始酝酿新的阴谋。因为曾经中行氏与智氏的反目,导致范氏、荀氏集团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士鞅正酝酿着凑成新版的“三家联盟”,于是士鞅将目标锁定在尚未遭遇过任何大风大浪的赵鞅的身上。
士鞅对赵鞅软硬兼施,迫使赵鞅归附于范氏、中行氏麾下。但是士鞅在韩起死后如何拉拢赵氏已经难以考证,只能从史料的点滴中观测。
有一次,士鞅的三个儿子前往赵家拜见赵鞅,贪玩的赵鞅正在因一件小事而发愁:赵鞅爱在园里骑马,但园内树木茂盛,不便于骑马。范家三少爷到来便想着为赵鞅解决难题。长子说:“这种事,明君不问也不做,昏君不问就去做。”次子回答:“想让马走得畅快,就要劳动百姓来砍树。您如果爱惜民力就不要爱惜马足,爱惜马足就不要爱惜民力”。小儿子(疑为士吉射)胸有成竹:“我有一计不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还可以让百姓享受三次恩德:您先令百姓上山伐树,马也就有用处;随后,开放您的园子,让百姓看见里面有很多树,山远而园近,百姓自然乐得来伐园子里的树,百姓一定很高兴;上山道路崎岖,来园子道路平坦,百姓又会高兴;树砍完后,低价卖给百姓,百姓还要高兴一次。”赵鞅大喜,立即依计行事,不但问题迎刃而解,百姓也拍手称快。士吉射对自己的妙计也十分得意,回去告诉了母亲。不料其母感慨:“最终毁灭范氏的人,一定就是这孩子了!少年轻狂,炫耀自己就不去施德,干这种哗众取宠之事,岂能长久?”
士鞅为了能够拉拢赵氏,鼓动中行寅将其姐嫁于馀子大夫赵胜,赵胜因其祖赵旃封于邯郸已经别为邯郸氏。作为赵氏旁支,赵旃后代为赵氏世代镇守晋国的东方战略重镇——邯郸。换言之,邯郸氏与赵氏本同属于一宗,但血亲上已逐步疏远,便成为士鞅的重点关照对象。当赵胜死后,赵胜与邯郸姬(本为姬姓,嫁于邯郸氏,姑且这么称呼)的儿子继承其父之位,担任邯郸大夫。赵氏与邯郸氏的血缘进一步疏远,而邯郸氏因为这层裙带关系被中行氏、范氏进一步拉近。聪慧过人的士鞅或许就这样通过邯郸作为杠杆,撬动了整个赵氏大宗跟着范氏、中行氏运作。
年轻的赵鞅明显缺乏政治眼光,在利益面前取舍的犹豫不决使得士鞅控制他时游刃有余。当赵鞅明白过来这是士鞅为他设下的陷阱时,他已难以自拔!
铸鼎大戏
士鞅的老辣远非此时的赵鞅所比,其政治资历更使其望尘莫及。就在魏舒执政的第二年,士鞅决定钳制魏舒,抵制其再次“胡作非为”,于是士鞅拉拢荀寅、控制赵鞅导演一出千古闻名的“铸刑鼎”大戏。
前513年,士鞅与荀寅密谋,带着赵鞅至汝滨修筑城池,荀寅在赵鞅的协助下,收缴民间铁器,准备上缴给国家。这时候荀寅声称是奉了正卿魏舒之命,将所搜集的镔铁480斤熔化,熔铸成鼎,将当年范宣子时代所制定的法度立于鼎上。这时晋国历史上第一次将国家法律明文昭于天下,具有非常深刻的影响,相当于以法律的形式宣布至少是在晋国“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时代已成为历史,成为过去。这件事尚未完成,已在当时引起社会各界的轰动,造成世人喋喋不休的议论的同时,也遭到了春秋士大夫的强烈声讨,这是对周礼的一次巨大挑战、颠覆甚至是践踏。
士鞅是实际操控者,荀寅是执行者,而赵鞅似乎只是背黑锅的傻小子,遭到以孔子为首的一批儒家先贤的唾骂。还是太史蔡墨明察秋毫,感慨道:“范氏、中行氏就快灭亡了吧!荀寅作为下军将,却违背执政之命,擅自制作刑器,还拿它作为国法,这是矫命!范鞅,篡改国法,在国内必然走向穷途末路。赵氏大概要受牵连,因为赵鞅也参与了,可他是被逼的,但愿他广行善事,多施仁义,或许能够幸免!”
执政魏舒在国都听闻三卿做出如此惊天举动,急忙下令命荀寅停工,荀寅置若罔闻,并怂恿着赵鞅勇往直前,赵鞅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引着头皮跟着荀寅继续闹革命。
铸鼎完工后,荀寅、赵鞅还朝,魏舒对于手下人如此僭越甚为不满,召集诸卿组织朝会商讨事件的可行性。结果范鞅是主谋;赵鞅、荀寅为参与者;韩氏与赵氏相善;荀跞默不作声。魏舒作为正卿,一个国家执政是那样的尴尬与无助。
铸刑鼎一事在晋国影响极其深远,标志着晋国执政官权威的严重下滑,国家离心力的加剧。当晋侯不再是一国之重心,正卿尚且可取而代之。如今正卿的权威也必须受到士鞅法律的监视与钳制,晋国的向心力受到更为严重的削弱。
最不幸的还是赵鞅,他为士鞅背黑锅,正在为他的年轻气盛付出代价,受到如此不白之冤至今也没有被平反。后世的附会,以当代思想将“铸刑鼎”之壮举归“功”于赵鞅,表明其进步性——打肿脸充胖子韬光养晦
赵鞅受到了士鞅的打压,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就这样荒度,他开始关注民生,关注社会
经济上,赵简子革新亩制,调整赋税。春秋末年,适当扩大亩制有利于农业和地主经济的发展。为此,六卿都突破了“百步为亩”的旧经界,但范氏、中行氏和智氏的亩制不及韩、赵、魏的亩制大,韩魏的亩制又不及赵的亩制大。赵氏亩制“以百廿步为宽,以二百四十步为长”。而赵氏赋税却最轻,范氏、中行氏、韩魏“伍税之”,赵氏“公无税焉”。孙武分析了晋国六家改革后,认为赵氏的改革是比较成功的,因此“晋国归焉”。
在政治上,赵简子礼贤下士,选贤任能。他重用董安于、尹铎、傅便、邮无恤、史黯、窦犨等人,同卫庄公、扁鹊、姑布子卿等名土的关系也极为融洽。赵简子虚心纳谏,表彰敢于指出他错误的臣下。赵简子派尹铎治理晋阳,事先告诉他一定要拆除中行寅等人所筑的壁垒。尹铎到任却加固增修原有的壁垒。赵简子到晋阳,看到壁垒,一定要杀掉尹铎才入城。经人进谏,指出增修壁垒的必要,赵简子反而“以免难之赏赏尹铎”。赵简子的家臣周舍好直谏,周舍死后,赵简子每每听朝,常面露不悦,大夫请罪,赵简子说:“诸大夫朝,徒闻唯唯,不闻周舍之鄂鄂,是以忧也……”简子由此能附赵邑而怀晋人。
军事上,赵简子奖励军功,以功释奴。公元前493年,赵简子率军迎战增援范氏、中行氏的郑国军队,誓师时宣布,“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士田十万,庶人工商遂,人臣隶圉免”。这个命令的颁布,大大鼓舞了晋军的士气,对取得战争的胜利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赵简子努力推行新兴封建制度的努力:在经济上,推行当时对老百姓最为有利的田亩征税制;在政治上,推行郡县制,对战场上有战功者的奖励不是采用分封采邑的故旧办法,而是实行郡县。改革使赵氏家族的经济势力得到增强,政治威望得到提高,逐步扭转过去赵氏处于劣势的不利状况。
霸业崩溃
士鞅贪婪之本性简直令人发指,在晋国霸权日益凋零的漫长过程中,士鞅“贡献”最大。
在对国内权益重新分配之后,范氏在士鞅的领导下一举跃居国内第一强卿,因为晋国是当时最强大的诸侯,范氏自然成为全天下都为之侧目的强族。
昭陵闹剧
前509年,蔡昭侯朝见楚昭王,为楚令尹囊瓦(字子常)索贿,昭侯力辞,子常扣昭侯于楚长达三年,后经蔡人贿赂,蔡昭侯得归。昭侯抵达汉江,投玉于汉水,誓报次仇。回国后,蔡昭侯往晋,以其子公子元即大夫之子乞求晋国插手。
士鞅应允,于第二年(前506年)向诸侯各国下达会盟之令,至这年三月,士鞅陪同晋定公与周敬王的代表刘文公、齐国国惠子、宋景公、蔡昭侯、卫灵公、鲁定公、陈惠公、郑献公、曹隐公以及许、邾、顿、胡、滕、薛、杞、小邾共18路诸侯会盟昭陵,结果范鞅的世交荀寅向蔡昭侯索要贿赂,蔡昭侯失望透顶,原来士鞅、囊瓦一路人,转而去投靠远在南方的吴国。昭陵之会不了了之,由范、荀在天下诸侯面前如此卑劣之行径令人大失所望。
诸侯们目睹晋国的整体性无能,转而相继投靠正汲汲谋取中原霸权的齐景公。曾经的超级大国正在被边缘化。
扣留乐祁
正当诸侯们正为顺利摆脱晋国的控制殚精竭虑时,一向对晋国忠心耿耿的宋国却没有去赶这个潮流。
前504年,宋国司城乐祁提醒宋景公:“现在的晋国麻烦不断,内乱不休,诸侯皆欲叛离晋国。如今我们既不叛离他,又不去依附他,将来晋国人会怀恨在心的。”这些年晋国人的霸道与政策多样化弄得宋国人找不着北,宋景公考虑再三,决定让乐祁亲自去晋国,向晋国示好。乐祁深感此次去晋国凶多吉少,于是接受其家臣的意见,将自己的儿子乐溷推荐给宋景公后,作为戴氏的继承人,便离开宋国。
就在晋国为维持霸权殚精竭虑时,宋景公既然不计前嫌,主动派使臣前来以示顺服,晋国人深感欣慰,士鞅派遣赵鞅迎接。赵鞅与乐祁在绵上会晤,二人把酒言欢,乐祁便把自己带来的60面上好的盾牌赠与赵鞅。到都城后,乐祁也就住进了赵鞅府上。乐氏家臣陈寅觉得十分不妥:“我们戴氏一族以前都是依靠范氏,如今在晋国,范氏正值强盛。这次改换门庭投靠赵氏,还将那么贵重的宝物赠与赵鞅。现在事情已经不可挽救了。您如果死在晋国,您的子孙日后必然在宋国得志。”乐祁不以为然,或者他早已料到自己是有来无回。宋国的一代贤臣为国可谓鞠躬尽瘁,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早已厌倦了士鞅的贪婪,看出范氏末日的逼近。相反,他从与赵鞅不多的交谈中,已窥测出这位尚不得志的赵鞅极有可能在晋国获得成功。为了家族,为了祖国,乐祁坚决的选择了这支潜力股。
赵鞅的一举一动都在士鞅的监视之下,政治嗅觉极其敏感的士鞅再度预测自己的正卿权威受到了赵鞅的挑衅,眼看着昔日孝敬自己的乐氏家族有改换门庭之险,立刻以执政之身,强谏晋定公:“乐祁,晋国与宋国的使臣,奉其主之命,来我们国家进行国事访问,却擅自行动,结好赵氏,这分明就是要与赵氏勾结,与赵鞅寻欢作乐。已经失去了作为使臣的天职,不可不严惩!”
晋定公又何尝不知道其中原委呢?范鞅一手遮天,知道又如何?晋定公下令捉拿乐祁。这一切自然是士鞅幕后操纵,赵鞅心惊胆战。
反晋联盟
首先反叛晋国的是郑国,在郑献公回国途中,执政子大叔一病不起,这位亲晋派的贤臣的猝死拉开了诸侯叛晋的序幕,郑国由驷歂(字子然)执政。其后郑国灭掉许国作为反晋向齐的开门红,随即对晋国的霸主号令置若罔闻,竟向周王室发起进攻。
前503年,郑献公与齐景公正式结盟,晋国彻底失去郑国。郑献公又积极向卫国投橄榄枝,想拉卫国入伙。卫灵公有些心动。齐景公察觉到卫国的暧昧,振奋精神主动套近乎,得到了卫灵公的默许后,随即联合郑、卫向鲁国发起进攻,鲁国不支,向晋国求救。
郑国的望风使舵大家都习以为常,但是盟友卫国也在疏远晋国,这是晋国人所不能容忍的,况且卫国地处黄河南岸,如果反叛晋国,将对晋国赵氏的封地邯郸构成极大的威胁。
逼反卫国
前502年夏,执政士鞅伙同荀寅、联合赵鞅出动大军救援鲁国。齐景公不敢接战,郑国收兵,卫国孤掌难鸣。晋军回国时,途经卫国边境,三卿商议去会盟卫侯,范鞅决定由赵氏去解决此次外交,因为卫国的反叛,受到威胁最大的还是赵氏。
士鞅还是挺慷慨,叫会盟卫灵公一事交予赵鞅办理,赵鞅问亲信:“谁可以去与卫侯一会?”赵鞅的两家臣涉佗、成何毛遂自荐,赵鞅应允。
晋、卫双方如期在鄟泽会盟,晋国方面只派遣两个大夫来与卫灵公结盟以示羞辱,卫灵公一阵心酸。但是卫国做了错事,如今晋国又大兵压境,只好硬着头皮与晋国大夫结盟。卫灵公也很识时务,晋国人的要求他尽量满足。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执牛耳。卫灵公请涉佗、成何二人为卫侯执牛耳。执牛耳一事向来是由职务、爵位较低的一方来动手的,涉佗、成何还真以为自己来自天朝上国,呵斥卫灵公:“卫国,一个小小的诸侯,才多大?不就像我们原、温两县那么大的地盘吗?有什么资格位列诸侯?”卫灵公一脸火热,还是压住了脾气,没有发作出来。
双方要按照礼仪,歃血为盟。卫灵公作为诸侯,理应先歃血。结果涉佗连忙走上前来将卫灵公用的器皿打泼,将卫灵公的手推到一边。卫灵公的手鲜血很流。
卫灵公沉默了,涉佗二人依然强横,双方互不相让,幸亏卿士王孙贾赶紧跑过来圆场:“结盟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明白其中礼仪。我们的国君怎么敢不事奉有礼者?怎么敢不接受盟约呢?”
这次结盟效果之差不言而喻,赵简子用人不当,涉佗、成何的尖酸刻薄真让卫灵公伤心了。卫国被逼上梁山!
宋国反目
眼看乐祁被囚于晋国已长达三年,诸侯尽皆反叛晋国,国际形势进一步恶化。赵鞅终于瞅着了机遇的来临。
前502年,赵鞅壮了壮胆,向晋定公请命:“如今天下奉晋者寡。宋,晋是晋国最铁的盟友,我们尚且对他的使臣这么不客气,试问诸侯当中还有谁愿意与我们结交呢?”晋定公认为赵鞅所言有理,但还是不敢擅自决定,将赵鞅的计谋咨询执政于士鞅。这段时日,诸侯的相继反目已令士鞅焦头烂额,在国际、国内舆论的强压之下,士鞅也不得不让步。这是赵鞅的计策,范鞅的想法是决不能在他的有生之年便宜了赵鞅。即便学雷锋做好事,也轮不到赵鞅。
于是赵鞅的提议又被士鞅强行否决了。士鞅私下找到乐祁,为当年扣留他说明“原因”:我们国君当初扣押你是害怕宋国也反叛晋国。至今范鞅还是不老实,甚至假心假意的请乐祁回国,用其嗣子乐溷来为父“顶班”。这样损的意见自然被乐祁排除了。
释放乐祁的呼声越来越高,士鞅终于同意以范氏的名义放乐祁回国。乐祁被扣押是因为党同赵氏,被释放是因为范氏恩德。就这样乐祁终于踏上回国之路。
人算不如天算,乐祁竟然还没有走出太行山就因病一命呜呼,或者乐祁本就生无所恋,时刻准备成为烈士也不愿成就士鞅的功名。
噩耗传来,晋国朝堂一片哗然。士鞅反映极快,立刻要求夺乐祁之尸,以作为与宋国将和的资本。曾经取信于诸侯、用诚于天下的霸主,如今却在走投无路之时手段卑劣到利用一个死人。
云开雾散
约在前501年,春秋后期最大的阴谋家士鞅寿终正寝,临终前指明由其最足智多谋的第三子士吉射继之为范氏之主,为下军佐,晋国正卿一职由其副手中军佐荀跞担任。                                 南征北战
由于士鞅曾经的欺辱,赵鞅对范氏连同中行氏痛恨已极,而逃亡朝歌的二卿势力依旧强大,且在国内盘根错节,牵连甚广。赵鞅请命于晋定公,全权负责剿灭中行氏、范氏叛军,而朝中则完全交予荀跞,即“智氏主内,赵氏主外”。赵鞅自此改名志父,以示改过自新,一切从头开始。
前496年夏秋之际,赵鞅率领晋军向二卿盘踞之朝歌进军,听闻赵鞅率领大军前来,中行寅、士吉射派遣使臣向齐景公求援。不久,晋军在赵鞅的领导下将范氏、中行氏团团围困于朝歌。士吉射、中行寅在城中被围,野心勃勃的齐景公等待晋国内乱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半个世纪,为能够插手晋国内政,约定鲁定公、卫灵公于脾地与上梁之间会见,商讨救援范氏、中行氏,同时邀请宋景公也加入反晋阵营。    荣登执政
前493年注定是赵鞅的丰收年。此年入秋,也就是赵鞅刚刚结束铁之战后不久,晋国正卿智文子荀跞终于走到油尽灯枯之时。赵鞅也随即迎来他一生当中最为辉煌、最为灿烂的时刻。这一年的秋天,荀跞驾鹤而去,其副手上军佐赵鞅凭借着在军中的崇高地位,以压倒性优势继荀跞担任晋国新一任执政,结束了“智氏主内,赵氏主外”的政治格局。                                                       实专晋权
自公元前493年起,赵鞅开始对晋国长达17年的独裁,司马迁在《史记·赵世家》中注道:“赵名晋卿,实专晋权!”
赵鞅的执政是晋国世卿制度发展的必然结果,当然也要拜前任执政官智跞的生命偏短所赐。荀跞的继任者荀申是个才干平平却又有些固执的嗣卿,他无论是能力还是资格都与其父有着较大的差距,且生命力一般。而韩不信、魏侈注定不会与赵鞅产生太大摩擦,赵鞅的独裁也就水到渠成。一向对赵简子嗤之以鼻的孔子先生在此时也无奈的说:“赵孟已经得志了!”
赵鞅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重组内阁,即构建一个权利完全属于他一个控制的高效率政府,他需要将荀跞时代,甚至更早时代留下的诸多弊政一一割除,他必须将曾经那个整体性无能的晋国政权再造一新,以备往后更大规模的对齐国、吴国的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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